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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不丁背后传来声响,吓得本就不熟练的虞窈月针脚一歪,扎进细皮嫩肉的青葱笋指上,转眼间就冒出沁红的血珠。
见她伤了手,顾敛之悄步走到她跟前,一把握住她冰凉的手,将那根手指含进自己口中,舌头绕着指尖细细舔舐。
粗糙的舌头来回撩弄吮吸,本就破了个针眼的伤口又酥又痒,酸疼之余又生出一股别样的快感滑进心里。
瞥见那抹紫色云鹤花锦的布料,鬼使神差的叫他生出几分挫败之感。
穿金着紫的,想来也只有王孙贵胄,难怪要躲在这光线昏暗之处偷偷摸摸做衣裳,原来还想着她那好夫君。
眼下除了她虞窈月,旁人都只将他认作宣王,到底是她这为人妻室的最是贤淑端庄,一壁同他虚与委蛇,一壁暗暗念着下落不明的夫君。
思及此,顾敛之微蹙的眉头藏着股狠戾,先前的清冷克制混入几分恣睢肆意,对着那截手指就是一咬。
“痛痛痛!”原先目光游离在外的虞窈月彻底醒了神,下意识地挣脱开,横眉睇他,“你是属狗的吗?”
顾敛之并不作声,若是虞窈月盯着他细瞧,定会发现他眼底一痕幽暗的落寞转瞬即逝。
他也不做解释,旋即转身离开,一脸的潇洒不屑下掩盖不住他的无名怒火。
若是再在此处待下去,顾敛之当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。
是以,弘文馆的书吏在含凉殿门口等得伸长了脖子,总算是瞥见宣王的衣角,再一抬眼便是他黑沉沉的一张脸。
先前见王爷还是兴致高涨的折返回去说时要请王妃同去,眼下却是这幅脸色,莫不是二人发生了口角不成?
一路上书吏都欲言又止,顾敛之都瞧得一清二楚,眼见着就要到弘文馆了,他这才缓和了脸色,淡声问道:“可是有话要说?”
要说这书吏到底是心细如发,不过三言两语就猜测宣王这是与王妃之间生了误会。
眼下王爷亲自发问,书吏自然是将自己的猜想全盘托出,“恕微臣多嘴,想来王爷可是与王妃闹了别扭,要说这夫妻之间没什么隔夜仇,可若是误会憋在心里不说出来,小事也能耽搁成大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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