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拧作一捆绳的两根绳子,才会有同仇敌忾的默契。
月色下,少年身子一僵。
张芹知道他听懂了,起身要离开,再经过对方时匆匆交待:“我会和姜姐说一声,今天夜里你值班。”
低得只有两个人能听到,收尾出一个暧昧的气声:“凌晨三点,我去找你。”
姜淮晚间有多少次想要追问的机会,就被向野按下去多少次。
“他们二人明显是旧相识,你何苦牵扯在中间添乱。”
借着阻止她的动作,向野把女孩压在身下,沉甸甸的一坨,姜淮用力推了推,没推动,胸腔堆积的压力化作一声承受不住的粗喘。
从向野的角度看去,对方昂着头后颈空出一大块位置,空荡的T恤鼓成一个环抱的弧度,两侧薄薄的肩胛骨随着动作一开一合,像是蝴蝶在扇合翅膀。
她低声抱怨:“刚才上来的时候新来的那小子还跟着张芹后面捣鼓吧台呢,夜班12.才换,这孤男寡女的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,向野煞有介事地撑着头看着她,眼里不掩戏谑:“孤男寡女的,怎么了?”
宵禁后他先上楼冲过澡,用的是姜淮的洗发露和沐浴露,熟悉的味道萦绕鼻尖,容易让人产生亲密交融的错觉,保留着男上女下的姿势,两唇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寸,灼热的呼吸纠缠,姜淮听到自己心跳“咚、咚”的声音。
她没回答,心里计算着向野扑过来的时间,然对方懒洋洋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,出乎意料的正人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