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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（第3页）

程烟容神色泛冷：“我对你的愧疚，在你孩子推我导致小产后，也该扯平了。”

“可你那日分明还在维护我，说枫儿没错，不是吗？”秦书城怒问。

提及这事。

程烟容的神色微怔，她脸色更冷了几分。

旋即，她沉声开口：“那日是我气上心头，故意跟我夫君闹脾气，也是出于愧疚想护你，才这样说的，不然你当以我母亲的怒火，你和枫儿还能安好走出程府吗？”

这话一出。

秦书城无话可说了，他怔怔望着面前冷若冰霜的女人。

良久，他看看榻上奄奄一息的男人，又将目光落回女人身上，冷笑一声。

“程烟容，你果然是没有心的。”

落下这句话，秦书城大步离开。

程烟容眉头微蹙，神色冷然。

她将视线落在仍然在昏迷中的裴玄珏身上，在脑海深处，忽地记起裴玄珏很久以前也似乎说过这样的话。

“程烟容，你没有心的。”

那时的裴玄珏说这话时神色疲倦无力，当时她并不理解，可如今想来，心脏却隐隐传来钝痛。

程烟容趴在床榻前，守着裴玄珏，渐渐睡了过去。

不知过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