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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那大姨就要从侧门出去了,我看了一眼花坛。花坛的围栏是用红砖砌的,半米来高,两砖的宽。从围墙边一直延伸到侧门。
转身跟孙福生说:“走,上花坛!”
花坛围栏上坐着很多等车的人,包袱行李什么的放了不少。我俩一上花坛嘴里大喊着抓贼啊,别跑,一边拨开前面坐着的人,一边踩着行李往前飞奔。
前面还有人吃泡面,那人一个人泡了四五桶泡面,抓着火腿肠吸溜的正起劲儿呢。
我直接一个健步越过去,鞋上的黑雪泥落了他满头满碗都是。这人正懵着,拨拉脑袋上的雪。孙福生紧随其后一脚踩在碗里,泡面连碗带汤溅了他一身。
他愣了几秒,把胸口的泡面甩到地上。气的脸都红了,把手里半个的火腿肠扔了,也踩上花坛追着我们。
我跟孙福生眼前只有那个大姨,像跨栏一样,在花坛围栏上越过一个个人头和行李,跑的飞快。
刚出火车站侧门,就看见那大姨急匆匆的顺着小路跑,眼瞅着就要拐弯了。
那边宾站路都是老街区,小巷胡同密密麻麻,路又窄又长。蜂窝煤,自行车,乱七八糟的堆在路边。
洗脚,按摩,住宿的霓虹灯牌匾高高低低挂的到处都是。还有不少穿着绿色军大衣,露着高跟鞋小白腿妹子,搔首弄姿的坐在霓虹灯旁边,挨着铁炉烤火。
这人要是跑进去,拐几个弯,随便往哪一躲,肯定找不到了。
孙福生急了眼,从花坛上抄起半个砖头嗖的一声砸到大姨的小腿上。离得太远,冬天穿也的厚,大姨只是打了一个趔趄就起来又要跑。他追了几步,俯身在墙角捡了一块又打算砸。
我跑得比他快,就在刚进巷子前,扑上前去一把薅住她后脖领子,一边在她上衣口袋里乱摸,什么都没有!顿时怒声道:“我钱包呢!”
大姨期期艾艾,眼中躲闪却并不怕。压着我翻兜的手说:“钱包!什么钱包?老弟,你干啥,我都这岁数了。你要想玩,跟大姨走,这边来了几个大同妹子,腰细腿长的很····”
孙福生听了后眯起了眼,上下扫了大姨两遍。吞了吞口水道:“妈的,没拿钱包你跑什么跑!赶紧把钱包拿出来。不然,用不着大同妹子,我看大姨你就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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