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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感情不比谈生意,所以他也难做运筹帷幄的智者。
饭吃到一半,孟娴手机响了。对白霍略表歉意过后,她接了电话,把声音压得很低:“喂……嗯,下雪了……还好,不是很冷……我约了朋友吃饭,回去再打给你。”
“……好,你也是。”
虽然声音很轻,但白霍能听出来,她的语气在开口的一瞬间就变得熟稔而亲切起来了,甚至带了些微薄的笑意。
白霍很想骗自己说电话那头可能是白英,可是那个时候他已经看到了来电显示——傅岑。
这个人白英好像有提过,他记不清了,反正不是孟娴的前男友就是她的追求者,总之是个跟她们同龄的男人。
这并不奇怪。
毕竟她还那样年轻娇嫩,不足二十岁的、花一样的年纪,怎么看都和学校里那些同龄的、朝气蓬勃的男孩更相配。
理智是这样告诉他的,可白霍还是控制不住地、一颗心沉到了谷底。他想起白英的话——“等孟娴名花有主了,你再来跟我说这话。”
白霍不是会被别人轻易左右情绪的人,但那是他第一次生出了名为嫉妒的情绪。
他瞬间从那条钢丝上跌了下来,摔得粉身碎骨,但同时又清醒了过来。他没有资格生出这样的情绪,因为他不过是孟娴的一个朋友。
他胸口发堵,恍惚间有种窒息的错觉。
可他不想只做朋友,他也做不到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,他只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,就嫉妒地快要发疯了。
玻璃幕墙外的雪越下越大,白霍便是在那样的风雪声中开了口,他正视孟娴,以一种极度认真的神色,叫了一声她的名字。
他努力回忆着自己在谈判桌上的镇定姿态,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语气发颤,好在只是轻微,没有被孟娴发现:“上次你来家里做客,我看你好像很喜欢花枝缠纹的茶具。正好前不久有人送了我一套新的,颜色款式应该都是你喜欢的,但不太适合我,所以我想,如果你愿意的话,就转送给你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