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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（第2页）

所以她的反应，表层是感激和强装的希望，中层是听到无关线索的细微失望和焦躁，最底层……

可能有一丝对利用他善意的愧疚，但很快被仇恨压过。

或许可以设计一个细微的手指蜷缩，或者瞬间的眼神躲闪。”

顾霆琛听着，若有所思：“愧疚……这个点可以。王珩的敏锐可能会捕捉到那一丝不协调，成为后期怀疑的伏笔之一。”

两人就着剧本细节，一来一往地讨论起来。

沈念发现，顾霆琛工作时极其专注和专业，提出的问题都切中要害，并且能迅速理解并反馈她的想法。

虽然他周身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感，但至少在专业领域，交流是顺畅甚至高效的。

而这种高效的、思维碰撞的专业交流，奇异地冲淡了沈念之前那点关于抱枕的尴尬和微妙心思。

她也逐渐进入状态，将顾霆琛视为值得尊敬和认真对待的对手演员，而非仅仅是“偶像”或“任务目标”。

研读会持续了近四个小时才结束。

散会后，众人寒暄着陆续离开。沈念收拾好东西，正准备离开，顾霆琛从她身边经过。

他的脚步似乎顿了一下。

沈念下意识地抬头。

只见顾霆琛侧着头，目光似乎极快地掠过她的脸，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极淡的、难以捕捉的什么，像是某种模糊的确认。

但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极其轻微地、几乎难以察觉地对她点了点头，随即迈开长腿，离开了会议室。

沈念站在原地，看着他挺拔冷峻的背影消失在门口，微微挑眉。

他刚才那个眼神……是什么意思？

空气中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他身上清冽的、带着点雪松气息的古龙水味道。

沈念轻轻吸了口气，道路漫长且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