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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（第3页）

没有花海。没有战舰。没有虫族的尖啸。

他面对着落地窗，阳光像无数轻盈的精灵，穿过玻璃落到木质的地板上。窗口挂着风铃，再旁边挂着一篮长势喜人的绿萝，那鲜翠的枝条长长地垂挂下去，仿佛一头亮丽的长发。

他躺在长沙发上，手指感受到沙发粗糙却不磨人的布料。他枕在什么上。他听见翻过书页的声音。他枕在一个人的大腿上。

阳光很温暖。很静谧。除了翻书的声音，余下的只有遥远的鸟鸣。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。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。很安静。很温暖。

温暖得可以把一个人安静地融化。

他几乎睡着了。睡着在梦境的梦境中。然后，比鸟鸣更遥远地，传来某种怪异的动静。喘息着的，紧密的，起伏又流淌的……

好像是察觉到他的不安，一只手抚摸上他的面颊。

那是一只非常柔软、非常细腻的，他曾经接触过的手……

弗朗西斯猛然惊醒。

他听见暧昧的尖叫声，还有肉体拍打和翅膀振动的声音。那些踢蹬的动静，古怪、激烈的摩擦声。

是从上面传来的。

他的头隐隐作痛。他什么都看不见。他空荡荡的眼窝再次痛了起来。

降生此地的我

迷瘴普普通通地出差，普普通通的回家，普普通通地准备喂喂妈妈。

然后发现妈妈怀孕了。

他感到权威受到挑衅，大为光火，和燃烧、利齿一起把风屋从巢穴里撵了出去，尽管他在其中只是做了个架势。风屋发出尖利的狂笑，在空中翻滚旋转，炫耀自己的飞行技巧，结果被夜游神和飞沙追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