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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,高颂寒收到了顾斯闲的邀请。
那天,他们两个在幽静的竹篁下对弈。
顾斯闲毕竟拿捏着夏生,他也没有说什么,只是轻飘飘地说了最糟糕的状况如果高颂寒执意要抢夏知,顾家想让夏生破产是一瞬间的事。
当然,可能高家能帮扶夏家,不至于让他们太难看。但从云端眨眼落下的跌宕,并非常人所能承受。
无论如何,几个人最后真的抢起来,最后颠沛流离崩溃无解的人,只有夏知自己。
白子落下,吃了高颂寒十几个黑子。
高颂寒看着局势,讥讽道:“顾先生的吃相,真是一如既往的难看。”
顾斯闲不紧不慢:“高先生谬赞了。”
“不过,这局棋,要继续往下走,又或把棋盘掀翻;争与不争,决定权在你。”
“……”
高颂寒没有掀翻棋盘,但也没有落子,只看着复杂难解的棋局,半晌评价道:“顾斯闲,你是一个没有心的人。”
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:“夏知遇到你,真是他的不幸。”
顾斯闲只望着这盘棋,过会抬起眼,幽幽笑道:“你若不争,何来不幸?”
……
但如果,夏知恢复了前世记忆……
高颂寒想到了少年脚踝的红绳,以及在铃绳下若隐若现的指印,眼神染上了几分戾气,“他想起来了。”
用得是肯定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