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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胸口碎钢板的心跳（第3页）

- 还有刚才举着大锤自信满满的模样。

“陆明远，你这个笨蛋！”林晓芸泣不成声，她用染血的手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，“早知道……早知道我就该同意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设计……”

陆明远突然笑出声，牵动伤口咳出一口血沫：“现在……现在也不晚。”

他把粮票塞进她掌心：“等我好了，咱们用的确良布料做件能防弹的婚纱，去……去深圳拍婚纱照……”

“说什么傻话！”林晓芸握紧他的手，指甲深深掐进他掌心，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逐渐流失的体温，“你要是敢死，我就用这块钢板给你做墓碑！”

周围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。

林晓芸这才发现，不知何时，展厅里挤满了人。

外商们举着相机拍照，闪光灯此起彼伏；厂里的同事们红着眼眶围过来，王师傅的老花镜上挂满水珠；就连刚才被吓得打翻丝绸的外商，也竖起大拇指用生硬的中文说：“Very brave！”

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。

陆明远被抬上担架时，还不忘朝她挤了挤眼睛：“记得……留着粮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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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渐渐模糊，淹没在嘈杂的人声里。

林晓芸站在原地，看着远去的救护车，手里的粮票被鲜血和泪水浸得发皱。

展厅的顶灯在她头顶摇晃，照得满地的碎钢板闪着奇异的光。

她突然想起陆明远常说的那句话：“改革就像拆毛衣，看着乱，说不定能织出更漂亮的花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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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结尾

林晓芸终于明白，有些感情也像这碎裂的钢板——看似脆弱，却在最意外的时刻，迸发出最耀眼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