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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（第3页）

次日晚上，周慎气冲冲地冲进澡堂，质问李老头：“李大夫你是不是在骗我？”

他昨天回去之后，左思右想，还是觉得不对劲，他明明是射精问题，李大夫却通过各种手段刺激他的其他地方，而且他每次治疗都在澡堂，他没看见任何能够证明李大夫身份的东西，没准中医医生这个身份只是杜纂。

他越想越气，恨自己贪小便宜酿成大祸，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。

李老头看着周慎这副生气的样子，也只是愣一下，随后笑着问：“这话怎么说？”

李老头眼尾几道皱纹更加明显，厚重下垂的眼袋和略显松弛的上眼皮微微合在一起，眯成一条缝，目光如炬，仿佛能看透周慎的想法，周慎下意识犯怵，不光是李老头的眼神，李老头的穿搭也极具迷惑性。

一身藏青色云纹唐装和一双黑色布鞋，低调中透着个人品味，十分符合周慎对老中医的刻板印象，而且李老头仙风道骨、鹤发童颜，一身气度难以作假，周慎的气势瞬间降了下去。

再一想李老头的年纪，他之前的隐隐冒出的想法瞬间消散。

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同性恋，而且怀疑对象还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。

他经过一番心理活动之后，略带心虚地回答：“我……”

“出去再说”，周慎刚开口，李老头就打断周慎的话，他率先走出澡堂，领着周慎走到一个幽静的公园，坐在长椅上问，“说吧，我一个老头子怎么就骗你了？”

“那个……那个……”周慎吞吞吐吐，有点不好意思。

“坐下说”，李老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，示意周慎坐下说话。

“嗯，好”，周慎一坐下，李老头又问起周慎方才话里的意思，周慎头皮有些发麻，但心里尚存疑虑，于是硬着头皮说，“大夫，我昨天试了，效果好像有……有点奇怪”。

“哦？具体说说怎么个情况”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硬不起来”，周慎一番纠结之后小声而快速地说出口。

李老头完全没意识到是这个情况，人也一下子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