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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皇姐扯过她广袖,“是你约得和我去沁园泡汤泉,什么时辰了,还得我来侯你?”
温孤仪甚少回她的话。
多来回应其他人,“殿下所言甚是,今日课毕,臣先告退了。”
如今细想,那两年看到了自己的心意,看到了他的躲避,情障迷眼,便没有看到他旁的心思。
他从不愿授官职、布衣之身入皇城,到接官印入东宫,到立府开堂养门客,再到东宫议事堂的位置从第六位坐到太子左侧第一位。
朝堂之上官袍从青绿到朱色到绯红……想必在她去往漠北的七年里,又换了色泽。
当是紫袍加身,玉带金鱼符。
分明是爱极了权势。
若是一朝娶她,人臣之顶的内阁如何还进的去!
萧无忧思绪绵延,脑海中响起一些声音,有人告诉她眼下是贞德三年……
贞德三年。
她到底还是鼓起勇气抬头,四下里环顾,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,但能确定这黄泉路上并没有她的血亲宗族……
三年,他们都没有到来。
当是她多虑了。
温孤仪只是私情负他,对萧家皇朝依旧有赤子之心。
萧家人都还在人世,大邺山河亦在,便很好。
年号更改,大抵是父皇为纪念那场胜仗而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