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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突厥如今四分五裂之局势,再看面前这看似柔弱无骨、实乃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,不由背生冷汗。
“若无这国仇家恨,我们或许真能做夫妻,或者盟友也不错。”蓝祁理正神思,起身欲走,走了一步又回头,“不若殿下出城劝一劝,止息兵戈。”
萧无忧靠回榻上,貂裘风毛拢着她一张素白小脸,她畏寒缩在里头,闻言咯咯直笑,笑声清脆天真。
笑得有些喘,缓了缓方道,“孤昔年和亲,便是缓兵之计。今日再用,岂不荒唐!”
“……白赞您聪慧了,也是个傻子!”
蓝祁的面色白一阵,青一阵。
“可汗且赶紧回大青山,看看各部增援的军队是否都出发了!”天家公主眯着双眼,且笑且喘。
男人隐怒,拂袖离去。
然直到蓝祁背影消失,萧无忧的笑意都不曾散去。
她原就是极爱笑的。
“殿下――”夕阳敛去最后一缕霞光,琥珀煎了药过来唤她,唤了两声都不见人醒来。凑近方见她睡着了。
侍女搁下碗盏,给她掖好被角。
却被从锦被伸出的手搂住了臂膀。
萧无忧半睡半醒,呢喃道,“容孤再想想,怎样把你送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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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无忧醒来,已是第三日晌午。
琥珀说,她登高耗神,引发宿疾,连夜起高烧,昏睡了两日,幸亏俟利发大人赶来救治及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