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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2页）

殷先生耐着性子答:“我在开会，不可能时时盯着手机。我没有同意你就擅自跑去尿了，连尿尿都不经过我的同意，那别的事情呢？这次要不罚你，下次你还会这样。”

闻言，爸爸摇摇头，连忙道:“以后不敢了，你不同意我就不会去，我会听话的。”

殷先生的耐心彻底宣告失败，爸爸却丝毫未察觉，竟还在挣扎。

殷先生阴沉着脸，最后问了他一句:“到底喝不喝。”爸爸紧闭双唇，不做声。

这个蠢货，我在心里啧了一声。

殷先生从来不会没有缘故的突然发难。他生气时的反应其实很明显。爸爸看不出来，所以他总是惹殷先生生气。

也许在爸爸看来，殷先生喜怒无常，发怒时没有任何预兆，而我却能从那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上分辨出殷先生的怒意。

殷先生绝不是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，尤其在对象是爸爸时。而承受这一切的，还是爸爸自己。

殷先生揪着爸爸的头发将其按在餐桌上，饭菜应声而落，撒了一地，所幸汤盆离得较远，没被波及。

殷先生掐着爸爸的脖子捏着两颊逼他张嘴，从汤盆里舀了一整碗直接给他灌下去。

挣扎间，爸爸被呛得不住咳嗽，汤水从鼻腔中呛出，整张脸被憋的通红，看起来痛苦不堪。

殷先生并未因此停手，又舀起一碗准备硬灌，爸爸抓住殷先生的手，边咳边说:“不……不要灌了，我喝。”

牵着不走打着倒退，又笨不不听话，真不知道殷先生看上爸爸哪里。

原以为殷先生会松开让爸爸自己喝，他却拽过爸爸将其一把扔在地上，然后转身坐回餐椅，掏出手机给阿姨打电话，让阿姨再做一锅汤。

“过来跪好。”殷先生挂了电话，面无表情道。

爸爸坐起身，抹抹脸上湿乎乎的汤水，爬到殷先生脚边跪着。

殷先生扯住爸爸的黑发逼他仰起头，这张脸此刻邋遢极了，眼泪鼻涕和着油乎乎的汤流了满脸，爸爸痛叫，用手去掰殷先生的手指，试图解救自己的发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