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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在军训快结束时,倒是碰见了聂源。
我正拖著累得要死掉的身体走回宿舍,突然右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,我回头一看,没人,再往左边看,聂源对著我龇牙咧嘴地笑著。
他没有穿军训服,休闲短T加滑板短裤,见我反应不大,抱怨道:“喂,看见我就这反应?!应该更激动一点吧?”
“我应该激动麽?”我嘴上这样略带点厌恶的口吻说著,事实上我心里的确是很高兴。在异乡遇见故人,何况还是身心疲乏之时,无疑心头会觉得有暖意。
原来他本来离录取线差几分,他父母找了些关系(他父母都是从这所大学毕业的)又把他弄了进来,选了冷门的哲学来读。我问他怎麽没穿军训的衣服,他说他有先天性哮喘,医院开了证明,所以不需要军训,遭来我好一阵白眼。
最後那几天聂源都会在中午和下午来操场找我一起去吃饭,有时他来早了,我们还在训练,他就蹲在一边的树荫下等著。
有人陪我後,心情好了不少。
以前总有人说我看起来不好接近,好像不喜欢与人相处(曾经有位女生说我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,我勒个去……咱要是不食人间烟火您还见得到我麽……)。其实我的确孤僻了点,很多时候觉得一个人更好。但是在大家都有伴的地方我却孤身一人这会让我有种羞耻感。
这个时候我的心情就会很差,尤其是想到沈言泽也在这里,为什麽他有那麽多人陪著而我还是一个人,我心情更差。
因此很大程度上,我是很感谢聂源……的父母……
终於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後,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。之後还要写一篇长长的军训感言,我直接上网找了几篇做了个拼接就交了。
停顿几日,便是十一假期。以前十一都是七天长假,前几年改成三日,母亲打电话问我回不回去,我说算了,时间好赶。
我们寝室的另外三人也都不是本地的,所以大家都留在寝室里,倒也不觉得无聊。我带到学校的是笔记本,本来就是个反应迟钝的家夥,玩单机游戏时都可以经常性卡机,更不谈网游,估计下下来机子连运行都运行不了了。下午我就和聂源约著一起去吃晚饭,然後到学校附近的网吧去抢机子。
之所以要用抢,因为那人数之壮观,以至於去晚了压根没机子。
假期第一天晚上我们包了通宵,直接导致我第二天在寝室睡了一整个白天,都睡霉了。晚饭时聂源也说不能通宵了,我说算了今天就不去了,待会就到处晃晃,熟悉一下学校。
我们都是对网游不是非常热衷的那种,有时候想起来,会突然很想去玩,玩了几天,觉得腻了,就甩到一边不管了。
至今我许多网游都有号,但都是玩过一段时间就觉得没意思,号就空在那,现在连密码都不记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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