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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（第3页）

＂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？＂他的声音沙哑，＂那些约会，那些...那些亲密，都是你在玩弄我的感情？＂

她摇摇头，想要解释，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。

陆洋颓然坐回椅子上，双手插进头发里。这个一向从容优雅的男人，此刻却显得如此狼狈。

过了许久，他才抬起头，眼神复杂地看着她：＂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，是为了什么？＂

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：＂我...我怀孕了。＂

这句话像第二记惊雷，炸得陆洋彻底失去了反应能力。他的眼神从震惊转为茫然，最后定格在她的腹部。

钢琴曲不知何时换成了《月光奏鸣曲》，悠扬的旋律在餐厅里回荡。陆洋却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，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。

十几分钟的沉默，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

陆洋的手突然覆上她的手背，温度灼人。

张小芸下意识想要抽回手，却被他紧紧握住。

＂小芸，＂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，＂你...愿意离婚吗？＂

这句话像一记惊雷，炸得她耳膜嗡嗡作响。她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
＂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自私，＂陆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，＂可是...可是我不敢相信以后的日子里没有你，我该怎么办？孩子是我的，我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，我想给咱们俩一个完整的家。＂

她感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这个场景多么讽刺啊，一个月前，她还沉浸在和陆洋的甜蜜约会中，幻想着能永远这样下去。可是现在，当这个选择真的摆在她面前时，她却犹豫了。

＂我...＂她的声音哽咽，＂我不知道...＂

陆洋的手放开了，没有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