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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此事因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,萧叡也没有特意叮嘱要隐瞒,不过几日的时间,消息便不胫而走,传遍了京中上下。
不少文人士子纷纷唾弃蛮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看他们皇上性子软,不计前嫌,热情好客,竟然就敢蹬鼻子上脸,竟然还想要求娶他们的大公主,这可是皇后所生正统的嫡长公主。以前就算是有公主被送去和亲,至多也就是个皇家旁支的县主、郡主罢了。
而且皇上秋狝回来之后,还给他送去了好些个美人,也算是安抚他。说是安抚,又像是在讥讽他只配得起妓子之流。不管怎么看,皇上做的都无错,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好说话,训斥那蛮子训斥得还不够难听。
事儿闹得挺大,即使是在宫中,秦月也有所耳闻。
这边宁宁的禁足还没解开,她日日被关在小屋子里磨性子,她勒令宫女侍者都不准告诉宁宁这起荒唐事。是以全京上下,竟然只有小公主本人不知道。
萧叡生气,她更生气。
尤其是她每日去见宁宁,她的女儿,还奶声奶气地跟她说孩子气的话,完全是个娃娃模样,不说她老是闯祸,相貌是多可爱。再想想那二十几岁的蛮子,就觉得来气。
什么玩意儿,就想染指她的女儿。
萧叡以后若是有别的孩子,要怎么处置她可管不着,但她的一双儿女,她绝对会护住,不可能让萧叡处置。
就算是宁宁以后及笄了,可以出阁了,她也不会任由萧叡随便给女儿指亲,还得看宁宁自己的意愿。
萧叡一回来,立即去看女儿,看她一无所知的样子,觉得真真是个小可怜。打生下来没多久就没了娘,父女俩相依为命磕磕绊绊长这么大,又没做错什么,朝中和后宫有好多人想要她的命就罢了,居然连个不入流的蛮子都觉得她可以随便讨要到。
宁宁发现爹爹这次一个人去秋狝回来,突然变得好说话许多,又心疼她了,仿佛不生她的气了,便顺杆子撒娇道:“那我可不可以不禁足了。”
萧叡摸摸她的小脑袋,慈祥和蔼地说:“问你娘去。爹做不得这个主。”
她小嘴又撅油瓶,爹是皇上尚且不敢和娘亲对着干,她一个公主,她肯定也不敢啊。只得苦哈哈地继续回去写她的大字儿了。
秦月闻言,冷下脸,待宁宁走开了,才压低声音没好气地和他说:“又是我作坏人喽?”
萧叡伏低做小地道:“哪里是这意思,不过是说我们之间是你做主罢了。若是我拿主意,你不又得说我溺爱女儿了吗?”
秦月道:“你养女儿便养女儿,说得好似为我养的一般,你不是说你疼爱女儿吗?”
倘若宁宁不是袖袖的孩子,哪会被他宠到这个地步。萧叡想,转移话题说:“我还以为我在秋狝时拒绝提亲一事,能得你几句嘉奖呢。”他颇委屈,惆怅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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