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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5章（第3页）

许静深：“会吗？”

季寻沉默半晌，然后他点点头，“嗯。”

许静深：“每晚都梦到，还是偶尔梦到？”

季寻看了许静深一眼，之后就像是下意识的行为，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，可是裤子是新换的，口袋里没有烟，季寻只好朝许静深伸出手，“有烟吗？来一根。”

许静深口袋里的烟是婚礼开始的时候，许重林塞他手里的，许静深从中抽出一根，递给季寻，然后擦亮打火机，为他点燃烟。

烟雾开始腾空，季寻长长的眼睫垂下来。

良久，他后退一步，背靠着墙。

“前几年基本每晚上都会梦见，那天的情况岚哥应该跟你说过，我看她睡熟了，偷偷跑出去送你，结果回来的时候，就撞见她从楼上跳下来”

“其实那天我到楼下的时候，她已经被送去医院了，地上只剩下一滩桃花花瓣形状的血，我是听那几个洗地的保洁聊天，才知道从楼上跳下来的人是她，不过做梦的时候，我每回梦见的都是她当着我的面跳楼，摔出一滩桃花花瓣形状血的样子。”

这段话很长，他说前面的部分时，语气还算平静，到了后面，尤其说到保洁提着水桶冲洗地面的血迹时，他的嗓音还是有些颤抖。

他猛地吸了一口烟，缓缓恢复平静。

“这些年好多了，除了偶尔还会梦到，其他时候吃得好睡得香。”

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，勾唇露出一个看似释然的笑。

许静深的神色却是依然凝重，“你现在什么情况下还会梦到她？”

季寻掀起眼皮看了许静深一眼。

许静深立刻会意，“每次见完我之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