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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（第3页）

去年春天开始学校附近一条小路上出现了暴露狂，只要有落单的女生经过那人便会对着女生脱裤子吹口哨。学校派保安还有男老师们去抓过人，但都一无所获，老师只能再三嘱咐我们结伴而行不要落单，放学早点回家。

杨小羊家就在那条路的尽头，没有跟她同行的同学，每周放学之后我都会先绕路把她送回家。

她率先坐上出租车，敞着门等我上去，我拗不过她只能再一起回江怀生家。把猫安置好我们一人泡了一桶泡面。

“你还会弹钢琴吗？”杨小羊嘴里的面还没咬断，含含糊糊地问我。

餐厅和客厅之间放着那架钢琴，它一直在那里，我已经习以为常到有时候会忽略它了。

“不会，那是我哥的。”

“咳咳咳……”杨小羊闻言呛了一下，我去冰箱里倒了两杯橙汁出来递给她一杯。

“你有哥？”她把嘴里的面咽下去问我。

我点了点头。

“亲哥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哦……”虽然她平时话很多，但从不会问涉及我家里的事。她见过江沨，不过已经是三年前我们在中学的光荣榜上见过他的照片。我无意隐瞒她只是以前江沨还是我不能叫出口的哥哥。

我看出她应该是对我说的“我哥”好奇，频频扭头去看那架钢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