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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踹开薛厌家的门,将塞满冰箱的酒一瓶接着一瓶砸烂,发疯般地大吼:“为什么!?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!?”
薛厌如同一具干枯的骷髅,一动不动地瘫在沙发上。
我的嘶吼越来越无力:“为什么要这么自甘堕落?为什么总是一副认定所有人都会抛弃你的样子?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这世上存在真心?为什么宁愿去依赖酒精,也不肯打起精神好好生活?”
当我砸完最后一瓶酒,薛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一步一步将我抵至墙角,浓重的酒气侵入我鼻间,哑着嗓子问:“小喜,你告诉我,如果不依赖酒精,我还能去依赖什么?你吗?”
我与薛厌四目相对,他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、刻入骨髓般的绝望。
清醒状态下的薛厌,决不会向我流露出这样的情绪。
“为什么不可以?为什么不能依赖我?”我鼻子一酸,又开始想哭。
但我不能哭,此刻的薛厌是如此脆弱,我必须坚强,才有力量保护他。
生平第一次,薛厌主动抱住了我。
那个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开的薛厌,终于主动抱住了我。
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,几乎用了最大力气攥紧我,沉默了许久后,只说了三个字:“我害怕。”
“怕什么?”我哑声问。
“害怕,最终连你也会变。”薛厌的声音几不可闻。
“信我一次好不好?”我仰着脸祈求,“信我一次。”
相信我,不会变,永远不会变。
薛厌低头注视着我,眼里满是犹豫与彷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