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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（第2页）

“对不……起，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。”碎梦听到他关切的话语，愧疚和难过的情绪盖过了羞涩感，湿透的身子在冷风阵阵的洞穴里打了个寒噤，他的心绪纷杂的厉害：为什么燕无归身上有与自己相似的蛊纹，为什么自己在失去神志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强吻他，为什么饮下他的血液能够安抚自己暴走的蛊毒……乱七八糟的要思考的事让湿淋淋的碎梦显得有些狼狈，可冰凉的身躯下一瞬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，燕无归轻声在他耳畔说道：“我……没有不喜欢。”

隔着两层潮湿的单衣，胸腔里传来震如鼓雷的咚咚心跳，耳畔张合的唇瓣吐出的音节将温热的气息洒入碎梦的颈间，少年的脑子里一片嗡鸣，没听清燕无归又说了什么。银发的男子有些无奈地将他抱直身子，解开了自己的腰封，湿透了的上衫敞开胸怀将碎梦裹入其中，紧贴上燕无归健壮胸肌的少年霎时间烫了面颊，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不该想的画面，挣扎着想要起身又被他按了回来，无奈地抬头就撞上了燕无归真挚又澄澈的目光，这才意识到他刚刚问自己是不是很冷。

“我……身上，会凉到你…”少年结结巴巴地开口，耳根如同被灼烧一般发烫，“我的意思是…我不冷…”

“这样暖和些。”他懵懂的眼神太过不涉红尘，却将碧眸里作为保护色的凛冽寒意一扫而尽，只剩下如水般的温柔淌进了碎梦心里，燕无归顿了顿，继续道：“或者……”

他没继续说下去，或者觉得继续说下去碎梦也不会同意，索性手脚麻利地卸掉了碎梦的腰封，敌不过他的少年轻轻松松被他剥了冰凉湿透的上衫，以肌肤相亲的方式被燕无归拥在怀里。羞耻到极点的碎梦磕磕绊绊地连句话都说不出，贴着燕无归上臂的脸颊滚烫地几乎冒出烟来，努力想把身子远离他，跟一个大男人光着膀子抱在一起也太……羞耻了，可是性子那么冰冷的燕无归，怀抱却如此温暖……

察觉到怀里的人在撑着力气远离自己，燕无归按在少年的后腰上就把人往自己怀里压，一直坐在燕无归腿上的碎梦岔开着腿毫无防备地挤到了他的腰上，隔了裤衫的男物隐约触碰着他棱角分明的腹肌，生理上的反应让碎梦本能地扭捏想逃，可他箍地太紧，只能将红透了的脸颊贴在燕无归的胳膊上，烫地燕无归有些担忧。

于是燕无归腾出手摸了摸少年的额头，又觉得自己手心太冷试不出真正的温度，索性低下头来以额碰上。少年的额角滚烫，脸红地像发了烧，慌乱地躲闪着眼神却被燕无归按上脖颈，压着又愈吻来。燕无归似乎把亲吻当做了解决少年一切难受方法的解药，用他的舌尖血可以安抚少年的万般情绪。可那少年紧闭着双眼推搡他的胸膛，磕磕巴巴地喊到:“不，不对，这种事情只能跟你喜欢的人做吧！”

“喜欢……？”这是碎梦第二次提到喜欢了，可是喜欢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？有些陌生的词汇被少年说出来的时候，燕无归一时很难理解它的含义。脑海里飞速闪过与少年相见的往昔，神侯府门口与轮椅上青年相拥的他，运河边为青衣人撑伞的他，虹桥上与官家人拌嘴的他……这样的他曾将挂穗塞进自己手心笑着说: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。

“如果是我的话，不可以吗？”搂在碎梦腰杆子上的手收的紧了些，燕无归的按上少年的后脑，轻错开鼻翼将双唇贴地极近，温热的吐息就在咫尺之遥：“我……不可以吗？”

是什么在心底触动，在思维转动起来之前，柔软的唇瓣已经不受控制地紧贴在了一起。碎梦抵在燕无归小腹上的跨间已经因为勃起而顶出一个小山丘，但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份尴尬了，两只手攀着燕无归的肩膀努力地应和着他的吻，唇舌的交融带着喘息的鼻哼声，唇瓣之间因为侧头而漏出的些许空隙很快又被红艳的舌填补回去，吞咽和纠缠的濡湿声传到耳朵里比瀑布的轰鸣还要激烈。碎梦感觉脑子比刚解了毒蛊那会子还要晕，少年下意识地慢慢搂住燕无归的脖子半跪起来，引着他抱住自己的腰昂起头去追赶这个吻，勃起的男物顺着燕无归的小腹往上蹭了一路，舒服到让他过了电一般的发颤。

“哈……”原来亲吻是这样累人又舒服的事情吗。少年低头喘息着看向燕无归的脸颊，可疑的微红色让燕无归整个人显得有些孩子气，嘴唇被碎梦吻得晶晶亮亮，也有些气息不稳，却昂着头像只大号的狼崽一般望着碎梦。

他怎么，变得这么可爱。碎梦红着脸用微凉的指尖触上燕无归的锁骨，从那里开始有一串或咬或吸的印记一直蔓延到脖颈，碎梦知道那是自己失了神智时候的所作所为。指腹滑过他的肌肤往下，胸口处的一处淤青有些触目惊心，碎梦眼神微暗，知道是自己伤了他。

“疼吗……？”他缩着指尖不敢碰，但是咬唇的模样愧疚极了，燕无归皱着眉头，不愿看到他这幅让自己有些心疼的神情。

“我很强。”他说，碎梦有些疑惑地看他，燕无归顿了顿继续道：“你打不过我，能伤到我算你厉害。”碎梦一愣，隔了半晌才无法掩盖地轻笑出声：“闷葫芦，你是在安慰我吗？”少年的笑是那样明媚，燕无归贪恋地望着，冰封的嘴角也随着慢慢在融化。

他似乎在笑，即使燕无归的嘴角只是勾起微不可闻的弧度，碎梦还是觉得心底柔软地要化了，他受不住诱惑地抱着燕无归的脸颊，用拇指蹭了蹭他的耳朵，慢慢低下头轻吻上他的额头。燕无归的银发有些湿冷，冰冰凉凉地贴在额上，但是少年的唇带着灼热的呼吸，烙印在他的眉宇之上，烫地他眯暇起双眸，搂在少年腰间的双手有些颤抖。

这就是喜欢吗，燕无归握住少年略显纤细的腰肢，直接了当地反吻回去，濡湿的吻习着少年之前的动作往脖子上咬，随着闷哼的鼻音，碎梦白净的指头难耐地钻进燕无归短发里，情不自禁地抱着他的脑袋。下身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，半跪的少年微翘的屁股隐隐约约地蹭在燕无归的跨间，持续又绵密的亲吻让他的喉间愈发干渴起来，火热的掌心痧磨着碎梦的腰肌，将他的小腹按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