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宛娘小脸腾起红晕,他哪里是要安置,根本就惦记着那事呢,却着实扭不过他,被梅鹤鸣携着手带进了侧面厢房之中。
待宛娘瞧见窗下那把美轮美奂的逍遥椅,粉颈通红,扭身便要出去,被梅鹤鸣扯住做小伏低的央告:“亲亲宛娘,爷这腿断着,每每总不得尽兴,你依我这一回便了,日后让爷做牛做马给你骑都成,好不好?”
宛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:“为了这些,便说出这样的话来,好个有出息的男子汉。”梅鹤鸣见她如此,便知应了,忙脱了两人的衣裳,扯着她坐与椅上,急急便入到其中,前后摇晃着干起事来,嘴里却道:“什么出息,只我的亲亲宛娘在,爷的出息早丢的没影儿了”说着越性捣弄起来,直至两人大汗淋漓,方一泄如注,顿觉畅美难言。
歇了会儿子,才令人重新备水沐浴,收拾齐整,刚要携手入榻,却听窗外随喜儿的声儿传来:“爷,青州周大人府上使快马送来书信一封,说是有万急之事,爷瞧了信便知究竟了。”;
86章
梅鹤鸣无法儿,嘱咐宛娘先睡,自己套了件衣裳出去了,到了前头见着来,交割书信,让随喜儿带他下去管带酒食安置下,自己灯下展开书信细瞧,这一看,真如从天上掉下块大石头直砸头上一般。
跟宛娘私下里的话儿不过戏言,哪里想到,竟让自己一语说中,若宛娘是延平侯府的贵女,便是安凤宣那小子指腹为婚的妻子,先撇开延平侯府不说,只安凤宣,自来是个阴险狡诈的小,心眼比个妇还小。
说起两的恩怨,也不过是小时第一回见他的时候,抱着那小子亲了个嘴,就被那小子记了仇,这又哪里能怨他。
安凤宣生了那个不男不女的模样儿,又穿着一件女孩儿的衫裙儿,头上两只抓髻上还系着粉色坠猫眼儿的流苏,从哪儿瞧都是个丫头,谁曾想是个小子,再说,亲个嘴也不会少块肉,过后知道他是个小子,自己还不爽呢,说下大天来,不过小时的乌龙玩笑罢了,不想那厮一记恨就是这么多年。
好两家有通家之好,虽记仇,长大了,少见面,不过话,不共事,也就谁也碍不着谁了,可谁想到还有这等事,他竟是宛娘的未婚夫,本来还说,终是满天乌云散,眼瞅着就看见了舒心日子,平白却又来了风雨。
梅鹤鸣书房里呆呆坐了半天,才回了内宅去,宛娘已睡下,梅鹤鸣撩开锦帐,把烛火掌与帐内,低低头细细端详宛娘。
想是刚头被自己一番折腾的累了,这会儿睡的极熟,侧着身子,一手拖腮边,一手垂与身侧,因怕热,未穿中衣,只着了一条大红软绢裤儿,藕色肚兜,头上钗环尽卸,浓密青丝散落枕畔,趁着一张小脸愈发白皙可爱;
梅鹤鸣最爱宛娘这一身细皮嫩肉,若羊脂白玉精琢而成,毫无瑕疵,如今想来,这些恐承继与那位京城第一美的娘亲吧!
以前曾听祖母说过些,延平侯这位夫家做姑娘时,乃是相府掌珠,千金贵女,自然藏于深闺内院之中,能见着面的,也只平日来往的内眷夫们,但凡见过,没有不赞的,后逢太后千秋,宫中设宴,陈相夫带着女儿去宫中给太后贺寿,太后见了,赞一声道:“满京城的女孩儿,都被这丫头比下去了。”自此便有了第一美之称,后许嫁延平侯,曾生一女,闻听三岁夭折,谁曾想,过了这么多年,又道没死,只被拐卖的不知去向,涉及家丑,只得推说夭折。
周存守信里写的明白,他的宛娘便是这位贵女,梅鹤鸣伸手拢了拢宛娘散落的鬓发,轻叹一口气,也不知自己心里是怎样一番滋味,原先他也真想过,若宛娘有个适当出身,娶她家来也容易的多,可如今这出身有了,却又过于显赫,显赫的他都够不上了,便是如今自己尚未娶妻,恐也难以攀附延平侯府的高门贵女,念头至此,忽又摇摇头,什么延平侯府贵女,便是公主与自己什么相干,他只认她是宛娘,他的妻,腹中的子嗣便是见证,好容易弄手里,藏于心上,谁来了,也别想跟他抢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木已成舟,管她什么延平侯,安凤宣,他还就不信,宛娘如今怀着他的孩子,安凤宣会执意守着那劳什子婚约,便他乐意守,让他守一辈子去,宛娘还是自己的。
想得通透,便捻熄烛火,搂过宛娘怀里睡了,次日起来,两外间的炕上吃早上饭,过了三个月之后,宛娘的孕吐消失,胃口渐次好起来,就着粥吃了足一个荷花饼,放下筷子,却见对面梅鹤鸣眼前饭食动都没动,仔细瞧他的脸色,见眉间仿似堆着些愁烦,想起昨夜他接了周存守的信,便问:“可是青州府的铺子,有了什么不妥当吗?”
梅鹤鸣摇摇头道:“有掌柜的,哪会有不妥当。”忽的起身坐到宛娘身后来,搂着她道:“宛娘,过去爷对做的那些事,如今可还记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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