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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爸爸。”
“那我也不要爸爸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他爱你,他爱我们,我们是一家人。”
“哥哥。”
“嗯?”
“这样好难过。”
月落梢头,繁枝摇摆,晚风吹起缠绵的窗帘。
一只细白的手缠在男人的肩上。
陈迦南侧躺着,一边手臂被女孩压到发麻,另一手绕到她耳后。他拿着一块毛巾,动作艰难而缓慢地捧起她长发,包覆,按压,吸水,反反复复,直到她发丝干燥,呼吸依旧稳而沉。
他以温柔目光抚摸她,将毛巾叠一叠,轻轻擦拭她颈后残存的湿意,捋去她额角的碎发。
等这些工作都做完,怀里的人不知已经梦过几个来回,他揉一揉太阳穴,将毛巾随手丢到地上,再捧起她的头,小心翼翼帮她调整一个更舒服的角度,另一只手臂早已麻到没有知觉。
她挤着眉头动一动,更紧地贴他胸膛,一条腿压在他腿上,一条腿钻进他两腿之间,以绝对存在占领他的地盘。